假使。如果。倘若。
假使时间回到过去。如果在重现一次当时。倘如做出的选择能过像铅笔字那样被橡皮擦去了重写。
夏圣轩后来也想过其实大可不必因为所听说的只字片语就作出这样的推理,仔细推敲便会明白这根本是自己多虑,已经连电影和电视多不屑这样的巧合了。但什么地方残存的一丝“可能”像打在线尾的结,缝过当时的心脏和脑,眼睛喉咙后,一把抽紧了,刺疼得不知所措。
假使。如果。倘若。
假使时间回到过去。如果在重现一次当时。倘若没有听见圣轩对自己质问的话。
夏政颐还会作出当时那样的回答么。 —— 落落《年华是无效信》
成年人每痛失的悲伤,或是同龄人惋惜的抽噎,这些夏圣轩都不陌生且感同身受。可只是有一类,是他绝对不想揣测的。
巨大的,巨大的,不能用“失落”来形容。
小孩子会怎么去理解悲哀。等她明白那个牵住自己的手已经不在了的时候。 —— 落落《年华是无效信》
不敢回头地拼命的跑。独处的时候。睡觉的时候。听见新闻里报道这交通事故的时候。身边有夏圣轩的时候。静溢夜晚或是黄昏的时候。
好比在凌晨的街道上,一个人疲倦地跑着,踏下的脚步愈加艰难,手臂也越来越摆不动了,喉咙里强烈地翻着血腥气,汗水渗出身体又被衣服反闷回去,黏腻地来回着,难受。
却丝毫不敢停。
身后到底是什么东西,看不到也不敢看。
只有伴随着诡秘气息的甜蜜,逼迫上来卷绕追逐。每次都还差一点点就要够到自己。 —— 落落《年华是无效信》
沉积在了身体内很深很深的地方。然后它们会在日光的重新作用下被再次分解转化,从遥远的时间里漫回心脏。一颗种子经过风日复一日的推送,终于落到了这里。
非常非常的沉重。
非常非常的难以接受。
什么花的种子。
每次回头望过去看的时候,那些往事用如同窒息的拥抱要与你纠缠。明知道没有用,可还是会有压抑不了的念头在它们的引诱里不断地产生。无穷地产生着。
“为什么现在......”“为什么你......”“为什么我......”随便怎么说也好,悲伤或是无奈,怨恨会是困惑,向顶着大风的行进,呼吸不畅。排遣不开。 —— 落落《年华是无效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