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灯光下,我们可以看清楚小寒的同学们,一个戴着金丝脚的眼镜,紫棠色脸,嘴唇染成橘黄色的是一位南洋小姐邝彩珠。一个颀长洁白,穿一件樱桃红鸭皮旗袍的是段绫卿。其余的三个是三姐妹,余公使的女儿,波兰、芬兰、米兰;波兰生着一张偌大的粉团脸,朱口黛眉,可惜都挤在一起,局促的地方太局促了,空的地方又太空了。芬兰米兰和她们的姐姐眉目相仿,只是脸盘子小些,便秀丽了许多。 —— 张爱玲《心经》
峰仪郑重地掉过身来,面对面注视着她,道:"小寒,我常常使你操心么?我使你痛苦么?" 小寒道:"不,我非常快乐。" 峰仪嘘了一口气道:"那么,至少我们三个人之中,有一个是快乐的!" —— 张爱玲《心经》
小寒高高坐在白宫公寓屋顶花园的水泥阑干上,五个女孩子簇拥在她下面,一个小些的伏在她腿上,其余的都倚着阑干。 —— 张爱玲《心经》
我爱你,关你什么事?千怪万怪也怪不到你身上去。 —— 张爱玲《沉香屑·第一炉香》
一个女人 太四平八稳了 端正的过分 始终是不可爱的。 —— 张爱玲《沉香屑·第一炉香》
请您寻出家傅的霉绿斑斓的铜香炉,点上一炉沉香屑,听我说一支战前香港的故事,您这一炉沉香屑点完了,我的故事也该完了。 —— 张爱玲《沉香屑·第一炉香》
薇龙笑着告饶道:“好了好了!我承认我说错了话。怎么没有分别呢?她们是不得已的,我是自愿的!” —— 张爱玲《沉香屑·第一炉香》
“······你这个人呀,脸又嫩,心有软,脾气又大,又没有决断,而且一来就动了真感情,根本不是这一流的人才。” —— 张爱玲《沉香屑·第一炉香》
这个年头儿,谁是那个罗曼蒂克的傻子? —— 张爱玲《沉香屑·第一炉香》
花一时谢了,又是寒冷与黑暗。 —— 张爱玲《沉香屑·第一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