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疲惫就是一剂催情妙药,令人忘却其他一切杂念,让沉重的四肢感觉动作缓慢,促成慷慨的给予、温存的接纳和无尽的放荡。我们就像从网中挣脱出来的生灵,在各自的一天中翻滚跌落。 —— 伊恩·麦克尤恩《爱无可忍》
如果一个诗人活得足够长,他的一生常常就像是单一主题的体裁变奏,使我们能将舞蹈者区分开来——在这里就是将爱情和爱情诗区分开来。如果一个诗人在年轻时死去,舞蹈和舞蹈者就会融为一体。 —— 约瑟夫·布罗茨基《文明的孩子》
无论你们选择做多么勇敢或谨慎的人,在你们一生的过程中,都一定会与所谓的恶进行实际的接触。我指的不是某本哥特式小说的所有物,而是,说的客气些,一种你们无法控制的可触摸的社会现实。无论多么品性良好或精于计算,都难以避免这种遭遇。事实上,你越是计算,越是谨慎,这邂逅的可能性就越大,冲击力也就越强烈。这就是生命的结构,即我们认为是恶的东西有能力做到可以说是无处不在,原因之一是它往往会以善的面目出现。 —— 约瑟夫·布罗茨基《小于一》
候蛩凄断。人语西风岸。月落沙平江似练。望尽芦花无雁。
暗教愁损兰成,可怜夜夜关情。只有一枝梧叶,不知多少秋声。 —— 张炎《清平乐·候蛩凄断》
记玉关踏雪事清游,寒气脆貂裘。傍枯林古道,长河饮马,此意悠悠。短梦依然江表,老泪洒西州。一字无题处,落叶都愁。
载取白云归去,问谁留楚佩,弄影中洲?折芦花赠远,零落一身秋。向寻常、野桥流水,待招来,不是旧沙鸥。空怀感,有斜阳处,却怕登楼。 —— 张炎《八声甘州·记玉关踏雪事清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