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一程,说一声再见,又能见到一面。离别拉得长,是增加痛苦还是减少痛苦呢?我算不清。但是我陪他走的越远,越怕从此不见。 —— 杨绛《我们仨》
现在我们三个失散了。往者不可留,逝者不可追;剩下的这个我,再也找不到他们了。 —— 杨绛《我们仨》
“三反”是旧知识分子第一次受到的改造运动,对我们是“触及灵魂的”。我们闭塞顽固,以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人不能改造。可是我们惊愕地发现,“发动起来的群众”,就像通了电的机器人,都随着按钮统一行动,都不是个人了。人都变了。就连“旧社会过来的知识分子”也有不同程度的变:有的是变不透,有的要变又变不过来,也许还有一部分是偷偷儿不变。 —— 杨绛《我们仨》
人生亦如磨盘,团团旋转而终无法摆脱陈陈相因。 —— 钱钟书《管锥编》
黑格尔尝鄙薄吾国语文,以为不宜思辨;又自夸德语能冥契道妙,举“奥伏赫变”(Aufheben)为例,以相反两意融会于一字(ein und dasselbe Wort zwei entegengesetzte Bestimmungen), 拉丁文中亦无意蕴深富尔许者。其不知汉语,不必责也;无知而掉以轻心,发为高论,又老师巨子之常态惯技,无足怪也;然而遂使东西海之名理同者如南北还之风马牛,则不得不为承学之士惜之。 —— 钱钟书《管锥编》
盖男女乖离,初非一律,所谓“见多情易厌,见少情易变”,亦所谓情爱之断终,有伤食而死于过饱者,又有乏食而死于过饥者。 —— 钱钟书《管锥编》
人只念救苦救难观世音,何不念救安救乐观世音? —— 钱钟书《管锥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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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冒出很多念头,那些不死的才叫做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