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爱情上,以为凭一颗心就可以无往而不利,那完全错!形象的吸引力,残酷得使人要抢天呼地而只得默默无言。由德行,由哀诉,总之由非爱情的一切来使人给予怜悯、尊敬,进而将怜悯尊敬挤压成为爱,这样的酒醉不了自己醉不了别人,这样的酒酸而发苦,只能推开。也会落入推又推不开喝又喝不下的困境。因此,不是指有目共睹,不是指稀世之珍,而说,我爱的人必是个有魅力的人。丑得可爱便是美,情侣无非是别具慧眼别具心肠的一对。甚至,还觉得“别人看不见,只有我看得见”,骄傲而稳定,还有什么更幸福。 —— 木心《温莎墓园日记》
悬崖必得撒手,悬崖不撒手,姿态是非常难看的。剃刀边缘怎能起造伽蓝。 —— 木心《爱默生家的恶客》
善和恶,都是过分的宠狠,善亦别有用意,恶亦别有用心。 —— 木心《爱默生家的恶客》
大概因为人在沮丧中时,拿不起笔,凝不拢神,百无聊赖,都嫌烦,嫌多余--可见文学作品都是成于“沮丧”还未来到时,或者“沮丧”业已过去时。 —— 木心《爱默生家的恶客》
生活不由人,帝王将相也都是生活的奴才。 —— 木心《爱默生家的恶客》
沮丧的定义是这样:“正当看穿这世界的矫饰而世界因此属于他的时候,他摇头,他回绝了。” —— 木心《爱默生家的恶客》
禅宗是个人主义的极致。 —— 木心《爱默生家的恶客》
也许旧俄罗斯有“沮丧者”,例如列夫•托尔斯泰——他从小就有凡事追根的病,据自供:躺在沙发上,嚼巧克力,读英国小说,便能治好他的沮丧(在年轻时)。或者,清晨走到野地里,看草尖上映着朝阳闪烁的露珠,也能治好他的沮丧(在年迈时)。他坦率,他无畏,他有许许多多话就是缄口不说,没有写出来的日记比写出来的要多得多。这便是我所知的列夫•托尔斯泰。在伟大的人的面前,我们都好像是受骗者。 —— 木心《爱默生家的恶客》
因为我已证明了人是可能具有无欲望无功力观念的单纯的爱,即使只是一念之诚,确实是有过,而且不谙世故的少年人可能会去实行的。 —— 木心《爱默生家的恶客》
我会给你留下一个海风习习潮来汐往的未来 —— 七堇年《大地之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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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世浮萍随逝水,一宵冷雨葬名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