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做他自己份内的事,得到他份内的一点注意。不上十年八年,他做完他所要做的事了,或者做不动了,也就被忘怀了。社会的记忆力不很强,那也是理所当然,谁也没有权利可抱怨。……大家该记得而不记得的事可多着呢! —— 张爱玲《张看》
缺乏工作与消遣的人们不得不提早结婚,但看香港报上挨挨挤挤的结婚广告便知道了。学生中结婚的人也有。一般的学生对于人们的真性情素鲜认识,一旦有机会刮去一点浮皮,看见底下的畏缩,怕痒,可怜又可笑的男人或女人,多半就会爱上他们最初的发现。当然,恋爱与结婚是于他们有益无损,可是自动地限制自己的活动范围,到底是青年的悲剧。 —— 张爱玲《张看》
不像在我们的社会里,年纪大一点的女人,如果与情爱无缘了还要想到爱,一定要碰到无数小小的不如意,龌龊的刺恼,把自尊心弄得千疮百孔,她这里的却是没有一点渣滓的悲哀,因为明净,是心平气和的,那木木的棕黄脸上还带着点不相干的微笑。放佛有面镜子把户外的阳光迷离地反映到脸上来,一晃一晃。 —— 张爱玲《张看》
也不知什么原故她却憎厌画也集句。她喜欢自己画,发现世上的好画都有人画过了,沮丧得很。可是国画让她最憎恶的一点是没有颜色,雪白的一片只偶尔刷过一条淡淡的锈褐色。真有这样的山陵溪流,她绝对不想去。单是看,生命就像少了什么。 —— 张爱玲《雷峰塔》
你之所以能这样说“钱不重要”“如果我没有钱你会不会爱我?”这种冠冕堂皇的话,是因为你从来没有过过没有钱的日子,你拿着四十万透支限额的信用卡,无所顾忌地在POS机上出单,只为了一只好看的手表,一件好看的衣服。你只是在用高贵的姿态扮演落魄的贵族,不要再营造这种假惺惺的自我感觉良好的戏码,你莎士比亚看多了? —— 郭敬明《小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