惭愧常使人健忘,亏心和丢脸的事总是不愿记起,因此也很容易在记忆的筛眼里走漏的一干二净。 —— 杨绛《干校六记》
在大的时代里,个人正如一叶扁舟,唯有随波逐流,偶尔的讽刺、同情,但人也只能平静地一步步走向坟墓而已。命运于此,并不是一个悲剧,不过是巨大的讽刺。 —— 杨绛《干校六记》
车过了“蔚然而深秀”的琅玡山,窗外逐渐荒凉,没有山,没有水,没有树,没有庄稼,没有房屋,只是绵延起伏的大土墩子。火车走了好久好久,过了蚌埠,窗外景色还是不改。我叹气说:“这段路最乏味了。”宾四先生说:“此古战场也。”经他这么一说,历史给地理染上了颜色,眼前的景物顿时改观。 —— 杨绛《杂忆与杂写》
失败的诗人往往成为愠怒的批评家,正如劣酒能变好醋 —— 杨绛《杂忆与杂写》
“人的那点灵光,也微弱的只够我们惶恐 地照见自己多么愚暗。人的智慧自有打不破的局限,好比猫儿的聪明有它打不破的局限。” —— 杨绛《杂忆与杂写》
我双手烤着 生命之火取暖; 火萎了, 我也准备走了。 —— 杨绛《杂忆与杂写》
人虽然渺小,人生虽然短促,但是人能学,人能修身,人能自我完善,人的可贵在人自身。 —— 杨绛《杂忆与杂写》
我向来以为自己是个随和的人,只是性情有点孤僻,常闷闷不乐,甚至怀疑自己有忧郁症,并且觉得自己从出世就是个错,一言一行,时候回想总觉得不当。我什么都错。为什么要有我这个人呢? —— 杨绛《洗澡》
月盈则亏,水满则溢,我们的爱情到这里就可以了,我不要它溢出来 —— 杨绛《洗澡》
我们如果反思一生的经历,都是当时处境使然,不由自主。但是关键时刻,做主的还是自己。算命的把“命造”比作船,把“运途”比作河,船只能在河里走。但“命造”里,还有“命主”呢?如果船要搁浅或倾覆的时候,船里还有个“我”在做主,也可说是这人的个性做主。这就是所谓个性决定命运了。 —— 杨绛《走到人生边上》
LV.2
不思,故有惑;不求,故无得;不问,故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