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堤走到尚差林子几步时,就很快的将肩上的背心一丢,口中嚷着热,走到树荫下便将身子像鸟似的扑到地上去。他自己并不知道,刚才他那样上坡时,带给了我们如何巨大的一种对过去时光的缅怀。 —— 三毛《雨季不再来》
这已不知是第几日了,我总在落着雨的早晨醒来,窗外照例是一片灰镑镑的天空,没有黎明时的曙光,没有风,没有鸟叫。后院的小树都很寥寂的静立在雨中,无论从那一个窗口望出去,总有雨水在冲流着。除了雨水之外,听不见其他的声音,在这时分里,一切全是静止的。 —— 三毛《雨季不再来》
她呵了口气在玻璃窗上,然后随意用手指在上面涂画着,她涂了好多莫名其妙的造形,其中有一个是近乎长方形,右边的那一道忘了封口,倒有些像是两条平行线了。她忽然一下敏感的把自己和沈反映上去了,一心惊,随手把它们统统抹去了。谁说是平行线呢?平行线再怎么延长都是不能相交的。我们不是平行线,她把头抵着窗槛,不能再想下去了。真的,好几个月了,他一封信都没有来过。 —— 三毛《雨季不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