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将,筵席,京戏,人来人往,强颜欢笑,金堆玉砌的太平盛世,像潮汐一样,重复,耽溺,无止无尽。这样的场面,偶尔看一次,当然很有趣,可是如果经常看,看多了,就自然而然,懂得“无常”是什么了。 —— 蔡康永《痛快日记》
离开家以后,越来越常看见因陋就简,穷凶恶极的打麻将发,有的直接把叫来的便当拿上牌桌,边吃便当边打牌。麻将这么赤裸裸地融入了民间疾苦,我们家以前那种手续繁复的“揖让而上桌”牌局,反而变荒谬了。 —— 蔡康永《痛快日记》
我的性格,受困于体制的可能,远超过受惠于体制的可能。可是加州大学的体制下,我很扎实地受了惠,原因很简单,那个体制,是一个敦促人良性竞争,成全人自我实现的体制。大学之所以能“大”,大学之所以能“学”,都源于此。 —— 蔡康永《痛快日记》
做为人,如果我们低劣,那是因为我们的欲望低劣。如果我们高贵,那是因为我们的欲望高贵。文明,向我们展示品味,这品味的功能,是让我们得以分辨欲望是低劣的,或者是高贵的。却不是教我们变成没有欲望的人。没有欲望,恐怕只能变的乏味,而不是得到智慧。 —— 蔡康永《痛快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