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以哭,一部分是因为出于真诚的悔恨,但是一部分也是因为有一种只有童年才有而不容易说清楚的更深沉的悲痛:一种凄凉无助的感觉,一种不仅给锁在一个充满对的世界中,而且给锁在一个非常邪恶的世界中,而这个世界里的规则实际上是我所无法照办的感觉。 —— 乔治·奥威尔《我为什么要写作》
极权主义国家的特点是,它虽然控制思想,它并不固定思想。它确立不容置疑的教条,但是又逐日修改。它需要教条,因为它需要它的臣民的绝对服从,但它不能避免变化,因为这是权力政治的需要。它宣称自己是绝对正确的,同时,它又攻击客观真理这一概念。 —— 乔治·奥威尔《我为什么要写作》
我这时看到,一旦白人开始变成一个暴君,他就毁了自己的自由。他成了一个空虚的,装模作样的木头人,常见的白人老爷的角色。因为正是他的统治使得他一辈子要尽力镇住“土著”,因此在每一次紧急时刻,他非得做“土著”期望他做的事不可。他戴着面具,日子长了以后,他的脸按照面具长了起来 —— 乔治·奥威尔《我为什么要写作》
回顾你自己的童年时代,想一想你曾经相信的胡说八道和能使你痛苦的琐事。当然,我自己的情况有我个人特有的细微差别。但是基本上这也是无数其他孩子的情况。孩子的弱点是他是以一张白纸开始的。他既不理解也不怀疑他所生活的社会,由于他的轻信,别人可以影响他,使他有自卑感,使他害怕违反神秘的可怕的准则。 —— 乔治·奥威尔《我为什么要写作》
要了解这种适应对一个十岁或十二岁孩子的影响,你必须记住,孩子很少有比例感和概率感。一个孩子可能遍体都是自我为中心,全身都是反骨,但是他没有经验的积累可以使他对自己的判断有信心。总的来说,他会接受你告诉他的话,而且他对周围大人的知识和力量的确信到了极其荒诞可笑的程度。 —— 乔治·奥威尔《我为什么要写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