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各个寺院的庭园,是日本人对艺术认识的最明确的宣言。因为,不论这庭园的结构,还是最具代表的桂离宫赏月台的景观,以及赏花亭对后面深山幽谷的模仿,都是极端的人工化对自然的巧妙的摹写,其中包藏着背叛自然的企图。自然与艺术作品之间,有着媚俗的隐秘的叛逆之心。艺术作品对自然的谋叛,犹如卖笑女子精神的不贞,阴柔而深切的虚伪,多以媚态的形式,装出一幅力图依偎自然而原封不动摹写自然的样子。 —— 三岛由纪夫《禁色》
造物主的恶意,不让完全的青春和完全的精神在同一年龄上相遇,总是使青春芬芳的肉体包容着半生不熟的精神,对此不必引起慨叹。所谓的青春,是精神的对立概念。不论精神如何永生,都只能是笨拙地在青春肉体精妙的轮廓上描摹一次而已。青春无意义地活着,这是莫大的浪费,是不思收获的一个时期。生的破坏力和生的创造力于无意识之中保持至高无上的均衡。必须造就这样的均衡才行... —— 三岛由纪夫《禁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