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一辈的社会主义这一享受到反对所谓“阶级特权”的训练,都认为凡不是世袭的东西就不可能长期永存。他们没有看到,寡头政体的延续不一定需要体现在人身上,他们也没有想到,世袭贵族一向短命,而像天主教那样的选任组织有时却能维持好几百年或者好几千年。寡头整体的关键不是父子相传,而是私人加于活人身上的一种世界观,一种生活方式的延续。一个统治集团只要能够指定他的接班人就是一个统治集团。党所操心的不是维系血统相传而是维系党的本身的永存。由谁掌握权力并不重要,只要等级结构保持不变。 —— 乔治·奥威尔《一九八四》
可以说,在没有理解能力的人身上,党把它的世界观灌输给他们最为成功。最明显不过的违反现实的东西,都可以使他们相信,因为他们从来不理解,对他们的要求是何等荒唐,因为他们对社会大事不发生兴趣,从来不去注意发生了什么事情。正是由于缺乏理解,他们没有发疯。他们什么都一口吞下,吞下的东西对他们并无害处,因为没有残渣遗留,就像一粒玉米里不加消化地通过一只鸟的体内一样。 —— 乔治·奥威尔《一九八四》
我们对一堵墙的最低要求是,它得立着。如果它立着,那就是一堵好墙,至于立着的目的是什么,则是另外一个问题,可是,即使是世界上最好的一堵墙,也应该被推倒,如果它维护的是集中营 —— 乔治·奥威尔《政治与文学》
人之所以为人,恰恰在于人不追求完美,人愿意为了忠诚而去干坏事,人不会为了禁欲而使友好的性交成为不可能,人最终会做好被生活打垮和击败的准备,这是将自己的爱系于另一个个体时无可避免的代价。 —— 乔治·奥威尔《政治与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