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人逼他流连在那些过去里,不肯忘的人一直是他自己。他苦苦相逼,他言不由衷,他怕承认了之后再无路可退。然而一切只是因为他心中藏着一个被愧意包裹的密不透风的盒子,如今拂尘开启,才发现里面不过是最悲怯的感情。 —— 辛夷坞《许我向你看》
言语的慰藉即使出自善意,其实,除了再一次提醒当事人是多么可悲之外,再无别的用处。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该伤心的一样会伤心。有时候甚至觉得悲伤是一种不可分担只会传染的东西,没有任何一剂猛药能将它遏制,唯一的解药只有接受而已。至少她就是这样的一种人,如果她伤心,怎么都不会释怀,只会想通,只会习惯,然后把它当成一种常态,也就没有什么过不去的了。 —— 辛夷坞《许我向你看》
韩述,有个人 跟我说过这么一句话,他说,世界上最 无可奈何的东西有两样,一个是往事, 一个是飞花雨。”她指着最后一片从 手中随风飘荡荡而去的**
“你能追得回它们吗?”
韩述一愣,“怎么不早说!不准反 悔啊!”他匆匆追着那些越来越远的** 而去,声音从台阶下传了回来,“只要 你愿意,怎么都可以。”
当只剩下桔年的时候,她听到身 后的石榴树在风中婆娑作响,回过头, 穿着宽荡荡的白色衬衣的小和尚就 站在树下,眉目疏淡,一如当年. —— 辛夷坞《许我向你看》
以前,桔年喜欢做噩梦,因为她知道梦是假的,既然是假的,有什么紧要,醒来了,怪兽不见了,才知道活着是那么好。但这次,噩梦却成真了。她那么胆小,以至于在任何时候,她的心里都不忘给自己留一条救命的绳索,假如这条绳索救不了她的命,至少她还可以用来上吊。但是人生容不得她因为胆小而懦弱,她可以脆弱,但绝不能懦弱,至少前者还可以让她心如死水地活下去。 —— 辛夷坞《许我向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