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月即久,忘了浪漫主义是一场人事,印象中,倒宛如天然自成的精神艳史。 深夜闲谈,托尔斯泰欲言又止:“我们到陌生城市,还不是凭几个建筑物的尖顶来识别的么,日后离开了,记得起的也就只几个尖顶。” 地图是平的,历史是长的,艺术是尖的。 —— 木心《素履之往》
在西方,下雨了,行人带伞的便撑伞,无伞的照常地走,没见过耸缩脖子的狼狈相。 在西方,道途两车相撞,双方出车,看清情况,打电话,警察来公断处理(从出事起到警察到达之前,双方不说一句话)。 仅此两则,立地可做的事,在中国,一百年后也未必做得到。 —— 木心《素履之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