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长夜,伴随着小病人的是教堂悠扬的钟声,偶尔开过去的汽车轰隆的响声,还有,就是车辆灯光抚摩过屋顶和墙壁的反光。经常几个钟头都睡不着,但不是失眠的几个钟头;那几个钟头不是缺失,而是充实。渴望、回忆、恐慌和向往,组成了一座座迷宫,小病人迷失其中,失而复得,得而复失。那是神奇的几个钟头,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好的和坏的。 —— 本哈德·施林克《朗读者》
我不畏惧,我无所畏惧,受伤越深,我的爱也越炽热,危险只会增添这份爱,让它更清晰,更丰富,我会是你唯一的天使,你生命的结局会比开端更美丽,连对你敞开怀抱的天堂也会说:“只有一样东西能让一个灵魂如此完整,那就是爱情。” —— 本哈德·施林克《朗读者》
「精疲力竭之时,也就到了柳暗花明之日。因为,四周环境和景色都太熟悉了,所以,如果要想发现并领会那些真正令人惊讶的事物,就不能在外界寻求,而只能是从内心生长出来的。这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情况经常会有,至少,在熟悉的环境中很容易产生。我好像走上一条路径,先爬上陡峭的山峰,穿过小路,跨过泉水,迂回往复在遮云蔽日的参天古木之间,忽然一下就开朗了,一走出去,就是那片耀眼的树丛!」 —— 本哈德·施林克《朗读者》
「与此同时,我又为她悲伤,为她那迟到和错过的生活而悲痛,为她整个生命的姗姗来迟、生不逢时而伤感。我想着,如果一个人错过了最佳时机,如果一个人太长时间拒事情于千里之外,如果她又太长时间被事情拒于千里之外,即便最终她开始亡羊补牢,并且乐在其中,那也可能为时太晚。」 —— 本哈德·施林克《朗读者》
我并不是说思考问题和做出决定对于行为没有影响。但是行为所实施的,却并不简单地就是实现所想到的和决定的。行为有自己的来历,它是我的行为,它有自身的独特方式,就像我的思想乃我的思想,我的决定也只能是我的决定一样。 —— 本哈德·施林克《朗读者》
我有一种感觉,她将说她与我像过去一样只能保持一种实际距离。我怕她说,那微不足道的、隐匿的问候和录音带太做作和太伤害人了,她必须因而承受近在咫尺之苦。我们怎么还能再次面对面地接触而对这期间我们之间发生的一切不感到恶心呢? —— 本哈德·施林克《朗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