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去的种种,化为一群一群蝴蝶,
虽然早已明白了,世上的生命,大半朝生暮死,
而蝴蝶也是朝生暮死的东西,可是依然为着它的色彩目眩神迷,
觉着生命所有的神秘与极美已在蜕变中张显了全部的答案。 —— 三毛《撒哈拉的故事》
这条荒野里唯一的柏油路,照样被我日复一日地来回驶着,它乍看上去,好似死寂一片,没有生命,没有哀乐,其实,它跟这世界上任何地方的一条街,一条小巷,一条窄弄,一条溪流一样,载着它的过客和故事,来来往往地度着缓慢流动的年年月月 —— 三毛《撒哈拉的故事》
我举目望去,无际的黄沙上有寂寞的大风呜咽地吹过,天,是高的,地是沉厚雄壮而安静的。
正是黄昏,落日将沙漠染成鲜血的红色,凄艳恐怖。近乎初冬的气候,在原本期待着炎热烈日的心情下,大地化转为一片诗意的苍凉。 —— 三毛《撒哈拉的故事》
早晨的沙漠,像被水洗过了似的干净,天空是碧蓝的,没有一丝云彩,温柔的沙丘不断地铺展到视线所能及的极限。在这种时候的沙地,总使我联想起一个巨大的沉睡女人的胴体,好似还带着轻微的呼吸在起伏着,那么安详沉静而深厚的美丽真是令人近乎疼痛地感动着。 —— 三毛《撒哈拉的故事》
荷西回信给我:“我想的很清楚,要留住你在我身边,只有跟你结婚,要不然我的心永远不能减去这份痛楚的感觉。我们夏天结婚好吗?”信虽然很平实,但是我却看了快十遍,然后将信塞在长裤口袋里,到街上去散步了一个晚上,回来就决定了。 —— 三毛《撒哈拉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