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的第一个人被捆在树上,家族的最后一个人正在被蚂蚁吃掉。 —— 马尔克斯《百年孤独》
“你的一切全都捏在我手里,”他说,“上面有命令,叫我们结果了你,叫我们设个埋伏杀死你,把你的牲口全部没收。政府要拿这笔钱支付全州大选的庞大开支。你也知道,别处的镇长可都照办了,只有我们这儿没照命令办事。” —— 马尔克斯《恶时辰》
行啊你,英文不错,连后脑勺都会写。 —— 《北京遇上西雅图》
鸿雁于飞,肃肃其羽。之子于征,劬劳于野。爰及矜人,哀此鳏寡。鸿雁于飞,集于中泽。之子于垣,百堵皆作。虽则劬劳,其究安宅?鸿雁于飞,哀鸣嗷嗷。维此哲人,谓我劬劳。维彼愚人,谓我宣骄。 —— 《诗经》
就是突然林黛玉上身,后来想想,贾宝玉又不在,矫情给谁看。 —— 《那年青春我们正好》
那鼓声就好像故意招惹那般不幸的人,打得有急有慢,好像一个迷路的人在夜里诉 说着他的迷惘,又好像不幸的老人在回想着他幸福的短短的幼年。又好像慈爱的母亲送 着她的儿子远行。又好像是生离死别,万分地难舍。 人生为了什么,才有这样凄凉的夜。 —— 萧红《呼兰河传》
浣江五月平堤流,邑人相将浮彩舟。 灵均何年歌已矣,哀谣振楫从此起。 扬枹击节雷阗阗,乱流齐进声轰然。 蛟龙得雨鬐鬣动,螮蝀饮河形影联。 刺史临流搴翠帏,揭竿命爵分雌雄。 先鸣余勇争鼓舞,未至衔枚颜色沮。
彭佳禾:是你哭着喊着要找我奶奶的,傻了吧,偷鸡不成蚀把米。我这颗雷还没甩出去,腰上又别了,我奶奶这么一颗陈年老炮。 —— 《好先生》
细雨洗刷着动情的清响,踩着细碎的足音,在微凉的秋风中把时光晕染成通透的流水,洗涤着疲倦,洗涤着一路上的风尘,任悠长的期盼,在人们平静如初的心头,落地生根,静候下一个晴天…
本雅明是谁?对我个人而言,他是整个二十世纪人类最敏锐最神秘最自由的心灵,他不写诗,不写小说不从事专业的哲学、历史学术著述,因此他不是诗人小说家或哲学家历史学家,本雅明超越了这些,或者说他流体性地穿透了所有这些分工和自觉,某种意义来说,他是人类最后一个完整的心灵,一个心智世界的游手好闲者,一个我们用他自己的话来讲,文人。也正正是因为他的不可归类,人类现实社会的运作机制很难登陆他承认他,使得他“或多或少处在一种反抗社会的低贱地位上,并或多或少过着一种朝不保夕的生活”。 —— 唐诺《文字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