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极深禅定之中,人可以除灭时间并同时经历所有过去、现在与未来,于是一切皆善,一切完美,一切即梵。因此,我认为一切的存在皆为至善——无论是死与生,无论罪孽与虔诚,无论智慧或是蠢行,一切皆是必然,一切只需我的欣然赞同,一切只需我的理解与爱心;因而万物于我皆为圆满,世上无物可侵害于我。 —— 赫尔曼·黑塞《悉达多》
我通过我的灵魂与肉体得知,堕落乃为必需。我必然经历贪欲,我必然去追逐财富,体验恶心,陷于绝望的深渊。学会热爱这个世界,不再以某种欲愿与臆想出来的世界、某种虚伪的完善的幻想来与之比拟。学会接受这个世界的本来面目,热爱它,以归属于它而心存欣喜。 —— 赫尔曼·黑塞《悉达多》
当一个人有所追寻时,他只会看到他所追寻之物。他之所以无所发现、无所获得是因为他只专注于他所追寻之物,因为他执迷于自己的目标。追寻意味着有了目标,而寻见则意味着自由、包容,摈弃一切目标。 —— 赫尔曼·黑塞《悉达多》
我无权去评判他人的生活,我只能为自己作出判断。 意义与实在并非隐藏于事物的背后,而是寓于事物自身,寓于事物的一切现象。 当一个人能够如此单纯,如此觉醒,如此专注于当下,毫无疑虑的走过这个世界,生命真是一件赏心乐事。 人只应服从自己内心的声音,不屈从于任何外力的驱使,并等待觉醒那一刻的到来;这才是善的和必要的行为,其他的一切均毫无意义。 —— 赫尔曼·黑塞《悉达多》
啊,要是我现在有一位朋友,他住在一间阁楼里,屋里放着小提琴,点着蜡烛,他坐在桌旁冥思苦想,那该多好!要是有这样一位朋友,我就会在万籁俱寂的夜晚潜进他的房子,悄悄地走上东弯西拐 的楼梯,给他一个措手不及,我们会兴高采烈地交谈,听音乐,度过这夜深人静中的几小时超脱尘世的时光。以往,在那已经消逝的岁月,我曾多次享受过这种幸福,但是随着岁月的流逝,这种感觉已经淡漠了,离我而去了,在此时此地与彼时彼地之间横亘着黯淡的岁月。 —— 赫尔曼·黑塞《荒原狼》
晶莹透亮的上苍之冰,是我们居住的地方,
我们不懂有日夜星光,
我们没有性别,没有长幼。
你们的罪孽,你们的不安,
你们的谋杀,你们的淫乐,
我们看来只是一场戏剧,像旋转的太阳,
每一天都是我们最长的一天。
对你们的放纵生活我们安详地点头,
我们静静地凝视旋转的星星,
呼吸宇宙之冬的清凉空气,
天之骄龙是我们的朋友。
凉凉的;永不变化——我们永恒的存在。
凉凉的,像星星那样明亮——我们永恒的欢笑。 —— 赫尔曼·黑塞《荒原狼》
如果这个人不要胡乱演奏而要听真正的音乐,不要低级娱乐而要真正的欢乐,不要钱而要灵魂,不要忙碌无为而要真正的工作,不要逢场作戏而要真正的激情。那么,这个庸碌琐碎的世界就不会有这样的人的栖身之地…… —— 赫尔曼·黑塞《荒原狼》
不管这是高度的智慧还是最简单的天真幼稚,谁能尽情享受瞬间的快乐,谁总是生活在现在,不瞻前顾后,谁懂得这样亲切谨慎地评价路边的每一朵小花,评价每个小小的、嬉戏的瞬间价值,那么生活就不能损害他一丝一毫。 —— 赫尔曼·黑塞《荒原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