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能告诉我,应该怎样面对恐惧?应该如何做准备,假如有一天"时间到了".......天空中浮云悠然而过,来去之间不曾惊扰苍生;地面上的生灵,死死生生也是独自走的,不曾碰坏任何一朵云。我试着告诉自己。 —— 简媜《红婴仔》
就在那一天,我开始了解女人在情爱与情欲面前,既不老谋更不懂得深算。花了大半光阴从青春学到老,可能只学会使自己“伤得比上回轻”。
爱,难道不包括“不让对方受伤”?不包括共同承担苦痛、帮对方分解委屈? —— 简媜《红婴仔》
从一个三千公克的小婴儿到拥有百分之八十的大人脑部能力的三岁小孩,只要三年。生命最奇妙、神秘的时期便是这三年。不管大人基于何种伟大理由无法腾出三年尽量在孩子的成长现场陪伴、协助、观赏、记录,有一天,当大人了解错过的事有多珍贵时,再回想那些理由,或许会觉得微不足道吧! —— 简媜《红婴仔》
过单身生活与吃婚姻饭都需要本领,犹如在陆地上跋涉与纵身瀚海各需不同身手,本就不应分高低、判优劣。而一个经过自我剖析、诘问、辩证遂归结出“属性”结论并且做出选择的人,即是一个能对自己负责的人。至少,他(或她)很清楚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款式的生活、情感与关系,不至于制造不当的幻想与承诺给别人,不遗余力酿一缸苦酒给他人喝。 —— 简媜《红婴仔》
做母亲的是回不了头的。我本不应踏入钢丝网罟,如今既入,当然没有抽身的道理。我只是嫌怪自己不够强壮,怕无法保护孩子、承受灾厄。
换一副心情想,其实,亲伦缘法里本就含藏离别种籽。脐带断,小婴儿才有活路。想想我自己是怎么离开父母的,孩子也会循同样的路离开我。 —— 简媜《红婴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