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是一个裁缝,你要如实地告诉它,痛苦的尺寸。 —— 将一谈
“这是基督教世界最大的图书馆,”威廉说。“反基督徒确实近在眼前,因为学问再也不能掩盖他的真实面目了。今晚,通过这件事,我们总算见到了他说的嘴脸。”
“谁的嘴脸?”我茫然问道。
“我指的是约尔格。在那张由于痛恨哲学而变得丑陋的脸上,我第一次看到了反基督徒的尊荣。他并不像他的告密者所说的那样,来自由大部落或某个遥远的国家。反基督可以从对真理和上帝的极度热爱、虔诚中诞生,正如异教徒是从圣人中产生,着了魔得人是从占卜者中产生一样。 —— 翁贝托·埃科《玫瑰的名字》
我可以不看这本想要毒死我的书,就把里面的几乎全部内容讲出来。喜剧源于Komai,也即农庄,是饭后或宴后的一种娱乐形式。喜剧并不反映赫赫有名、有财有势的大人物,而专事描写那些下层的可笑不可恶的小人物的;他不以主人公之死作终结,而是通过暴露普通人的不是和缺陷来引人发笑的。这里,亚里士多德把笑看做是一种具有良好倾向的的力量,是有教益作用的,因为尽管它不照原样复述事件,看起来像是在瞎说一通,但一通过那些妙趣横生的,难以捉摸的情节和出人意料的隐喻,它迫使我们去更仔细地推敲所说所演的东西。然后我们会说,呵,事情的始末原来是如此,我还不知道哩。 —— 翁贝托·埃科《玫瑰的名字》
约尔格在追求一种反理智的设想,或许他根本就没有什么设想。也许他本人是被自己最初的计划所驾驭,从而开始了一连串的原因,反原因,和自相矛盾的原因。所有这一切自顾自地发展着,彼此间产生着与任何设想均无关联的联系。那么,我所有的智慧在哪儿呢?我固执地一味追求一种有秩序的模式,而我早该明白,宇宙根本是没有秩序的。 —— 翁贝托·埃科《玫瑰的名字》
第一卷书里,我们讲了悲剧和悲剧怎样唤起人们的同情和恐惧并得到纯化,即感情受艺术的感染引起的净化。现在,就像我们所许诺的,要谈喜剧(包括讽刺和滑稽了),并看一看喜剧是如何通过激起人们对可笑事物所持有的欣喜之感来达到感情的净化的。就如我们在论灵魂一节书中所说的,唯有人具备笑的功能。然后我要阐述一下喜剧模仿的动作类型,接下来我们再看看喜剧是如何通过动作和语言来逗人发笑的,大家会看到动作的可笑性是如何产生于把至优比作至劣,或把至劣比作至优,产生于有欺骗而引起的惊诧,产生于事物的不可能性,产生于对自然法则的冒犯,产生于不相关性和自相矛盾,产生于对人物的贬低,产生于滑稽庸俗的表意动作和不协调性,产生于对那些一文不值东西的选择性。 —— 翁贝托·埃科《玫瑰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