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塞尔努达

路易斯·塞尔努达

年代:近现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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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斯·塞尔努达

Luis Cernuda,1902—1963

西班牙诗人,出生于塞维利亚。他是“二七一代”的代表诗人,1938 年因西班牙内战开始流亡,此后二十五年辗转英、美、墨西哥直至去世,终其一生未再回国。

他的创作生涯是对欧洲诗歌财富的缓慢继承,风格先后受到法国 超现实主义、荷尔德林以及十九世纪英国诗歌的浸染,堪称西班牙诗坛的“欧洲诗人”。

当所有其他孩子都哄闹着扑向硬币时,塞尔努达家的二女儿安娜却没有参与,只是站在角落里看着。当时有人问她为什么不加入进去,她回答说:我在等它结束。”后来多年以后,我们的诗人从家人口中得知这个故事,他觉得姐姐的回答不是单纯的傻话,而是一种延续在他家族血液里的、不受外界影响的特质。

的确,在塞尔努达此后的经历和诗歌中,我们可以看到,当多数人都在匆忙追逐世界赐予的礼物:无论是机遇、财富还是地位,诗人始终站在一边,就像当年姐姐所做的一样。唯一的不同是,姐姐的等待是有限期的——当硬币被抢完,一切就结束了;而塞尔努达对自己的等待并不抱有结束的希望,他在去世前4年写的回忆录中说“我知道除非世界灭亡,否则这一切永远不会结束。”尽管清楚地知道这一点,他依旧选择了或者说因为他所谓的家族血液中的特质“被选择”了一个“站在一旁看着、等一切结束”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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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那时,从湿润的草叶和潮湿的土地上升起一缕迷人的芬芳,你指缝拾起的雨水也有那抹芬芳的味道,仿佛发出香气的精华,暗沉浓烈,闻起来像一片凋谢的木兰花瓣。你觉得自己像是从遥远异乡回到甜蜜的习俗里。到了晚上,你爬上床,蜷缩身体,感觉身体年轻、轻盈、纯净,环绕你的灵魂,与它融为一体,自己也变成灵魂。
  • 大自然交托的财富,对他尚且年幼而独自的灵魂而言,太过沉重,那种富有感觉像是赐予了他一份责任和义务,而他突然很想与别人沟通来化解分担。可是随即一种奇怪的羞耻感抓住他,封上了他的嘴,仿佛那种天赋的代价就是忧郁和孤立与他相随相伴,命定要在静默中享受和承担这苦涩而神圣的陶醉,无法沟通又不可言说,窒息了他的胸腔,阴云蒙上他含泪的眼。
  • 一生中有多少事那水声不曾对你讲出。你本可以花上几小时听它说话,就像你本可以花上几小时注视火焰。水与火,多美的手足情谊!那个下午,喷泉像一根白色羽翎举高自己只为随后在喷水池中碎成眼泪,它周而复始的迸发与自溺,通过一种模糊的联想,为你的记忆带去大学岁月的终结。
  • 不,这不是将某个遥远的事物理想化让一个过去的瞬间这样复生,因为它丝毫没有隐瞒那个瞬间及其环境的不堪,你听见钟声的那个定格瞬间没有任何珍贵或可爱之处,像一块琥珀里的昆虫。当你全神贯注,闭合其余感官的闸门,把生命完全装进听觉(当时现在都是无用的),印象的清晰引发回想迟到的魅惑,让它的形象比现实更美更有意义。由此你想到,个体存在的重要性和价值并不来自汇集其中的重大或幸福事件,而是来自曾经忠实地活过,无论多么卑微或不幸。
  • 儿时他有过一种盲目的宗教信仰。他想凡事做好,却不是指望奖赏或惧怕惩罚,而是出于直觉遵循上帝创立的美丽秩序,在这个秩序里任何恶的突袭既是罪过更是一种不和谐。不过,童年时他对上帝的想法里狡黠地混入了关于永恒的念头。有时候,他比平常醒得早了一些,整幢房子清晨的静默里,床上的他会被对永恒的恐惧击中,那是对无限时间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