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教并不指望我们单靠自己来处理全部的情感问题,它们在这一点上非常明智。宗教知道,当人们不得不承认自己无法克制绝望、贪欲、妒忌、自大等情绪时,该是多么的迷茫和蒙羞。宗教也理解到有些时候我们难以启口,比如如何去告诉无助的母亲我们对她极其不满,如何去告诉自己的孩子我们羡慕乃至嫉妒他,如何去告诉未来的配偶结婚这个想法既让人欣喜又让人惊恐。因此,宗教提供了特殊的节庆日子,使我们心中的烦恼可以借助这些日子而得到化解。宗教也提供了诗行让我们吟诵,提供了歌词让我么齐唱,引领大家走过心灵世界暗流涌动的险恶地带。 —— 阿兰·德波顿《写给无神论者》
一个运作良好的世俗社会也会同样慎重地思考自己的行为楷模,它并非只向我们推出影星和歌星。放弃宗教信仰决不等于不再继续需要勇气、友谊、忠贞、耐心信任、怀疑等品质的“守护神”。当我们把内心空间留给那些比自己更平衡、更勇敢、更博大之人物的音容笑貌时,不管是林肯还是惠特曼,丘吉尔还是司汤达,沃伦·巴菲特还是保罗·史密斯,我们依然可以从中获益,并且可望通过他们,与自己内心最庄严的可能性取得联系。 —— 阿兰·德波顿《写给无神论者》
沉默或笨嘴拙舌或许恰恰证明了愿望的强烈,从而被人同情和原谅。诱惑一个你无所谓的人要容易得多,一个心胸宽阔的人会发现一个最笨嘴拙舌的求爱者往往是最真诚的求爱者。拙于言辞反而可以证明其真情实意(如果能用语言表达出来的话)。 —— 阿兰·德波顿《无聊的魅力》
我们的个性并非如我们乐于想象的那般密不透风,我们自以为只归我们独有的很多东西其实根本没那么私密... 而是说它们其实都是人类所共有的东西。我们在发现自己并非如此孤立的同时也要付点代价:我们也并非如我们想象的那般与众不同。 —— 阿兰·德波顿《无聊的魅力》
自我满足感并非要求我们在任何一个努力的领域都很成功。我们通常并不会因为做事失败而深感耻辱,只有当我们把自豪感和价值感寄托在特定的成就上,却没有实现目标的时候才感到耻辱。我们的目标决定我们定义何者为成功、何者为失败。 —— 阿兰·德波顿《无聊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