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自己也似乎变了,我已经不再是单纯的人,而和所有的人一样,能看见每个事物的友善和敌对的性质,我不能喜欢这个讨厌那个,而是要为自己的无知而觉得可耻,我在自己轻率的青年时代里第一次清楚地明白,自己不能过于简单地看待生活和人们。憎恨和热爱、尊敬和轻视是要永远结合在一起的,我不能把它分离和对立。 —— 赫尔曼·黑塞《生命之歌》
原谅我,有件事我没能早一些告诉你。本来,当初在主教的宫堡中,我到地牢来探望你时,或者当我看到你完成的第一批雕像时,或者在一个别的什么时机,我就应该对你说。让我今天告诉你吧,我是多么爱你,你对我是多么宝贵,由于你,我的生活变得多么丰富啊!这在你不会很有意义;你对爱情已经司空见惯,很多女人宠爱你。 —— 赫尔曼·黑塞《纳尔齐斯与歌尔德蒙》
纳尔齐斯在接待他时并不显得特别庄重。院长面无表情地听他的朋友讲自己的冒险、痛苦与罪恶,提了不多几个问题,从未打断他,甚至听到歌尔德蒙承认自己已对上帝的公正与仁慈失去信仰时仍然无动于衷。当他听出歌尔德蒙受了许多磨难与惊骇,不止一次已濒于毁灭的时候,他却有些吃惊;可随后又不得不微微笑了,为他的朋友始终保持着天真无邪的本性而深深感动。因为他发觉,歌尔德蒙为之忧虑和忏悔的不虔诚的想法,与他本人思想中的怀疑和危机相比简直算不了什么。 —— 赫尔曼·黑塞《纳尔齐斯与歌尔德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