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著纯属理想的和声概念,是一个饱经危机的时代的典型做法。中世纪初期就是这么一个时代。当时的人求庇于某种稳定、永恒的价值,对任何与肉体、感官、物质相连的事物,都持疑以对。中世纪人基于道德主义的原因,颇感于尘世之美何其短暂。 —— 翁贝托·埃科《美的历史》
美与死亡的典型浪漫主义结合,经由瓦格纳(Wagner) 的悲观
而特见加强。在瓦格纳的音乐里,尤其《崔斯坦与依索德》(Tristan and Isoide ), 令人神摇心迷的情色与悲剧命运组成双重主题,而以
复调音乐赋予一元结构。美的命运不是在激情中获得实现,而是在
为爱而死中完成:美从世界的天光退出,透过唯一可能的结合形式,
即死亡,滑入暗夜力量的怀抱。 —— 翁贝托·埃科《美的历史》
其实,没有一种美比我们在个体里发现的美更真。我们应该不顾面容,因为那张脸可能难看,我们饿不应该注意外表,而应该寻找内在美。如果那内在美无法感动你说一个人美,那你看自己内里也不会觉得自己美,这样寻找美是徒劳的。因为你是在丑而不是在纯粹的东西里寻找美。此话不是针对一切人,但你如果想视自己为美,就得记住上面这段话。 —— 翁贝托·埃科《美的历史》
所有生的艺术。在英格兰都被他们变成了死的艺术。
沙漏因为它简单的技术而被蔑视。
就像农夫的技术。以及
那把水送上水槽的水车,被火烧毁:
因为它的技术,就像牧羊人的技术。
取而代之的是,发明了复杂的轮子,无轮而转:
好迷惑青年,好将英格兰的劳力
绑缚在无限永恒的日夜,让他们一小时又一小时
辛苦劳作磋磨铜和钢!
令他们不知其用,那样他们就可能会
为了微薄糊口的面包,把智慧的时日消磨在悲惨的苦役里:
在无知中看着那小小一块,以为那就是人生的一切,
把它叫做明证吧:对生命所有简单的规则视而不见。 —— 翁贝托·埃科《美的历史》
恶是畸形的。……不过,由于恶来自善,因此,说恶对善有贡献,是有道理的。也因此,恶摆在万物秩序内部,有人说是美丽的。它不是绝对意义上的美,而是置于秩序内部而美;其实,说“秩序本身是美的”,比较得当。 —— 翁贝托·埃科《美的历史》